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穷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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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家提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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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齐安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,别说是薛益,满朝的权贵又有谁敢不给她面子,送去的帖子,薛益也不好次次都拒绝。

    偏偏阮成欢就是不想让母亲如愿,若是听闻薛益要来,她必会偷溜出府去。

    实在没法子了,她便想到一计,把算盘打到了赵英的头上。

    赵英打小就喜欢粘阮成欢,住在潜邸时,就时常央着父亲让表姐来陪自己玩儿,父亲登基后他跟着住进了禁中,能见到阮成欢的机会便更少了,她便趁着入宫的机会撺掇赵英,让他去求程太后,让自己留在福宁殿陪他。

    程太后既喜欢热闹,也喜欢这小姑娘,赵誉去请安时,便让赵誉将阮成欢接到北内小住一段时日。

    赵誉一向将自己这侄女视如己出,上一次赵蘅的生辰,赵誉对着她发了火,只因事关持盈。

    到如今气也消了,便也应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那日微服出宫回来后,赵誉发觉持盈对自己的态度总算是有些了改变,至少,不会想尽了办法的躲着他。

    那日他牵着她,从清波门出去,沿着岸堤垂柳一路走去,西湖中碧波粼粼,遥遥可望见西关塔矗立在山色间。

    他停了脚步不肯再走,说是要等着给她看那久负盛名的西关夕照。

    两人在那岸边站了许久,直到听到了远处报恩寺的暮鼓声,持盈不得不承认,眼前的景色果真不负盛名。

    可站在此处,还是忍不住恍惚,十多年前她听赵誉提到临邺时,是决计想不到真会有一日会与他一同行在临邺城中,更加想不到是以如今这样的身边这样的关系。

    这些年,眼前这人世动乱、山河离析,走到这一步,竟也不知是悲是幸。

    她低着头,一直没有说话,他偏头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,带了些小心地问,“不喜欢么?”

    她对着他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回禁中的马车上,她有些失神,不妨他忽然伸出一臂,从她身后揽过,稍一用力她便倒向了他怀里。

    她又要挣扎,皱着眉头,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再动,可就不止是如此了。“他噙着笑看着她道。

    果然,她听了后安静了下来,任他揽着,虽知道她心里是不情愿的,即便如此,赵誉仍旧觉得心里无比满足。

    “临邺的景致再好,终究是不如旧都的故土,对么?“他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持盈微惊,没想到他竟看穿了她心中的感伤。

    盛景在前,却忍不住怀念故土,她苦笑着轻声道,“是我太过伤春悲秋了。”

    “元元,你信不信,”他揽着她,声音里是让人沉溺的温柔,“总有一日,我会让你再回到那儿去的。”

    持盈心中微动,仰头去看他。

    忽的就想起程太后说的一句话,她说,世人都道我赵家子弟软弱无用,任北蛮踏破河山,可我赵家也有十三这样的儿郎,迟早要叫他们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她看着眼前这种英气勃发的脸,脑海中却又浮现出当年旧都里那个沉默坚毅的少年,时光匆匆晃过了这十余年,他变了许多,可有的东西,似乎又丝毫未变。

    回宫之后,日子如常,只是临近年关,朝堂上的事情变得更加繁杂,赵誉去北内的次数不可避免的变少了。

    又过了几日,持盈听到外间的消息,说是先皇后的父亲孙使相已经上书致仕。

    孙彦柏接连失去了一子一女,其中的悲痛旁人自然无法体会,如今孙家后继无人,他当然无心再贪恋什么权位。

    只是持盈没想到,孙彦柏会来见自己。

    阿棠来禀报时,持盈吃了一惊,连声问:“孙使相真是说见我?”

    阿棠十分确定地点头:“国丈的的确确是说求见殿下您。”

    孙彦伯是来觐见太上皇与程太后的,可他向程太后请完安突然提出求见寿安长公主,等持盈见到他时才明白缘由。

    原来孙彦柏不只是来向上皇与太后请安的,他更是来辞行的,致仕之后他也不愿再留在临邺,而是决定回到当初他驻兵多年的海宁去颐养天年。

    持盈猜想,他是不愿留在临邺,尤其是孙府里触景生情吧,这样的年纪,妻儿相继离世,白发人送黑发人,只剩了孑然一人。

    持盈料想孙彦柏想来是想见外孙了,边牵着蘅儿一同前去。

    赵蘅已经一岁多了,能自己走路,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词句,上一次孙彦柏见他的时候还是在皇后薨逝后不久,孩子一天一个样,孙彦柏见了外孙,眼睛都亮了,

    持盈指着孙彦柏对着赵蘅道,“蘅儿可知这是谁,这是蘅儿的外祖父,快,叫阿翁!”

    赵蘅并不知道外祖父是什么,只是持盈的话他没有不应的,于是立马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阿翁。

    听到这一声,孙彦柏眼中泛着泪光,哽咽地答了一声“哎”,叫持盈见了也觉得动容。

    “老夫此次入宫,既是叩别上皇与太后,同意还有一桩心事,”孙彦柏忽然对着持盈道,“那便是要亲自向殿下致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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